安蘭老師的西洋占星教學講堂

■ 義大利綠色的酥胸──瓦倫西亞之旅



如果義大利是躺在海洋中的維納斯，那麼北邊連綿的阿爾卑斯山，就像是維納斯
性感神秘綠色的酥胸！
我的義大利老師艾藍先生，雖然長住巴黎，但上課的閒話，總要扯到他的家鄉
──瓦倫西亞，義大利北境的阿爾卑斯山城。
他總是叨念著：
『我的家鄉在義大利北邊，很靠近法國， 叫瓦倫西亞，義大利最綠的山谷啊！』
艾籃先生上課總愛描素那兒的一景一物，我好像不是在上音樂史，變成瓦倫西亞鄉土史；起初我很不高興，艾籃先生也真太扯了吧！
但是，艾籃先生也有自己的理論，他說一個人最重要的，就是要對自己的生活有感受，不能只當一個書呆子，卻對生活毫無感覺，是吧？！對生活有熱情，有感覺的人，才真正能體驗藝術的真髓。
就這樣啊，我被艾藍先生催眠久了，不由自主，由排斥到接受，由接受到響往，已經知道這麼多了，反而變成未到千般恨未消，中了邪一樣！
我終於下定決心，開始瓦倫西亞之旅。

▍你睡過三明治夜車嗎？
我從波爾多搭夜車去尼斯，再從尼斯去米蘭，再從米蘭轉兩趟車，才能到瓦倫西亞，可真考驗我自助旅行的能耐囉！
我還是第一次搭夜車，想想既可省旅館錢，又好打發時間。
臥車的走道很狹窄，兩個像帕瓦洛帝那樣的大胖子，恐怕沒辦法擦身而過。不
過，有錢把自己吃得那麼肥滿，又大可不必這麼窩囔搭夜車了吧！
運氣好的話，可以遇到長得很帥的查票員，畢竟法國和義大利，都是出帥的地方。
有趣的是，有些老年查票員，還掛著當年的帥哥照哩！
看來，當查票員還不能發胖，否則怎麼擠得過小小的甬道啊！恐怕就要丟飯碗啦！
我上火車找到車票四十六號臥鋪，定睛一看，哇塞！狹小的空間兩床對峙，竟然是三層床，就像三明治一樣。每床附送礦泉水和耳塞，六人的鼾聲交響曲，一邊說夢話，一邊淌口水，恐帕也很壯觀啊！
我爬入最底層，不久來了一個金髮長腿的法國妞，她和善的和我打了一個招呼。 拖著行李，穿著鞋子爬上最高層。
這時，一個文雅的年輕男子也來了，和我們兩人親切的招呼，等火車開動，似乎再也沒人進來。
我定定神，心想，這兩個伙伴都很文雅哩，可以安枕睡覺啦 ！
想不到查票員發現，那個年輕男人竟然沒有買票，被拉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！
這一晚，就剩東西二妞了！
火車搖晃著，感到下面的土地飛快移動，一覺醒來，尼斯到了！
尼斯很美也很小，我在轉車之際，已經把舊城走了一圈。這兒原來屬於義大利，
一八六零年才併入法國，現在是蔚藍海岸度假中心，海邊豪華旅館前，有色彩鮮麗，黑人樂師的雕像，我好像聽到庸懶的爵士樂，和這蔚藍海岸舒適閒散的情調互相呼應。
從尼斯搭車到米蘭，米蘭火車站比巴黎火車站有氣勢，可惜一片髒亂。我在轉車之際，寄了行李，到米蘭史卡拉歌劇院朝聖，普契尼的蝴蝶夫人在這首演。米蘭的時裝工業和巴黎並架齊驅。義大利人對抗巴黎服裝的方法，最早是米蘭一個女裁縫吉娜妮想出來的，從意大利中世紀和文藝復興的古畫找靈感。米蘭觸目所及都可看到氣魄雄偉的古畫，教堂中古畫前還點著蠟燭，好像英倫情人中，拿著蠟燭看古畫的情景。
我我一程程從米蘭轉火車到諾瓦拉Novara，再轉火車到羅瑪納諾Romagnano
，到了車站，有一輛巴士停在大樹下。
這輛巴士，帶我走最後一程！結淉，竟然在這一程出了岔錯！

▍你遇到這樣訂旅館的怪招嗎？
艾藍先生建議我住進義大利旅館！
為甚麼？聽起來一點也不吸引人？！
艾藍先生眯著眼笑：因為曾經有王子住過！
啊！別騙我啊！可是我聽了就心動了！
而且還不貴！艾藍先生的笑意更深了！
咦？！我這下心裡有譜啦！
可是，必須跟觀光局定旅館，否則絕對沒反應！艾藍先生說。你如果不懂瓦倫西亞的土規矩，瓦倫西亞人可認為你怎麼這麼不上道啊！
我不可置信。台灣的朋友啊，你遇到這樣訂旅館的怪招嗎？
但在瓦倫西亞就是這樣，這裡的旅館經理只會義大利文，但負責整理房間的工讀生卻會說英語！

我下車後，天色已黑，卻找不到王子住過的飯店，好像被黑魔法吃掉了！
我終於發現，下錯車了。
雖然按行車時間下車，可是司機沒有按照行車時間開車。每個義大利人都活在自己的時間理，但是日子還是搖搖晃晃在過。
四面深山，連計程車都看不到。
想不到，我在這時，遇到一位天使，一個騎單車的白髮老先生，他要我不要動，回家開車帶我去旅館。
想不到，我是坐天使的車子，到王子住過的飯店。
義大利旅館，舒適漂亮，和法國旅館骯髒粗陋不能比。打掃房間為天倫三人組，母親帶著成年的女兒和兒子。母親身當重任，刷洗廁所、浴缸，女兒負責鋪床，英語流利哩！兒子是個大帥哥，拿著掃把掃地，在台灣會顛倒眾生，可惜啊
！有些人是不是該跳出井底之蛙的生活，到更廣大的世界，去尋找自己的價值呢？！

▍我要一瓶阿瓜！
艾藍先生說，義大利語，最有音樂性的語言。西班牙國王查理五世，用西班牙語和上帝說話，法文和男人說話，義大利文和女人說話，德文和馬說話！
你住在瓦倫西亞，會死逼你學義大利語，否則，你連一瓶水都喝不到！
我想，這太可怕了！不想被渴死，就要學會阿瓜！阿瓜！阿瓜就是礦泉水Acqua！
我要一瓶阿瓜！
這家旅館的餐廳，菜單全是義大利文。
長著一雙鷹眼的經理，和禿頭一與禿頭二兩個伙計，全都不通英文。
艾藍先生說得沒錯，這真是個學習義大利文的地方！
如果連單字都叫不出來，可就沒東西吃了！來到這種地方，中文，英文，法文全廢功啦！台灣英文教育總認為學好英文走遍天下，難囉！我發明一套我不怕外文的方法，第一招先學吃飯外文，就可以一招半式闖江湖了！
如果說，我要拿鐵，義大利人不會給你拿鐵咖啡，而是牛奶Latte，原來的拿鐵咖啡，就是咖啡牛奶啊！
我要漱口Succo，不是漱口，是我要果汁！
瞧瞧，我的義大利語速成，只要把阿瓜，拿鐵，漱口搞定，要喝的東西也就有啦！
至於主食，當然是義大利麵思巴給提Spaghetti，鷹眼經理一看到我入座，知道一定是阿瓜和思巴給提，礦泉水和義大利麵！
當我對鷹眼的菜異常失望時，終於又遇到一位天使。
每次在我很倒霉時，總會出其不意遇到一位天使，也許，義大利的電影，就是這樣拍出來的。

▌妳是來當修女嗎？
艾藍先生說，妳從小城往上走，有奇妙的寶藏在上面！
哦？有甚麼特別的嗎？
那裡是瓦倫西亞人的驕傲啊！艾藍先生笑著說。他頭髮禿了，眼睛瞎了一隻，但對生命仍充滿了喜悅和樂觀。他說：
瓦倫西亞有一座聖山，許多義大利人老遠到這兒朝聖，那兒是我們瓦倫西亞人心靈的寄托。
我照著艾藍先生的描述，踏上登山的石階。
一路上，有很多老人，一級級往上走，雖然石階一眼難以望盡，但老人們沒有一個人停下來休息。
這兒有一種奇妙的特色，每一座教堂都非常簡樸，和羅馬的聖彼得教堂，佛羅倫斯的百花教堂相比，確感覺更紮根於平民百性的生活！
這就是艾藍先生要我注意的，仔細看，這是甚麼風格？
他告訴我，十五世紀米蘭公爵，帶著幾位藝術家去耶路撒冷朝聖。公爵要在瓦倫西亞，建立耶路撒冷風格的教堂，遠離那些堆金砌玉的華奢，反樸歸真，回復到耶蘇傳教時的簡樸。
走在途中，就可以感受到這樣的風格。但是讓我眼睛一亮，反而是一個簡陋的木牌，上面寫著：九歐元，前菜，主菜，葡萄酒。
看了這個牌子，真讓我高興得拍翅榜膀。
可是，卻弄不清這家餐廳，到底在上行的路上，還是下行的路上。只聽得山谷深處溪流聲不斷，卻被層層的樹葉遮掩著。正好看到修女院，就在近旁，尋找好心的修女問問吧！
想不到，修女看到我，亮著眼睛問：
妳是來當修女嗎？
甚麼？！一腦袋只想吃的我，會像個修女？

▍三百台幣的義大利菜！
修女指路告訴我餐廳朝上走，很難猛一看認出這是餐廳。
我只看到門口有三大盤野菰，想來山中採來的，美好與新鮮的感覺，不是表面好看觀光旅館餐廳所能比的。
突然，門開了，一個廚師驚訝的看到我，快樂的告訴我，他要為我炒一盤野菰義大利麵，溪裡釣來時鮮的魚，還有自己種的青菜沙拉，自己釀的葡萄酒……；我好像走到童話故事裡，這樣一頓義大利菜，只要三百台幣！
艾藍先生說，山上有寶藏，可真一點也沒錯。
我坐在露台上用餐，從頭到尾只有我一個客人，這家餐廳好像也不在乎有沒有生意，大自然就有最豐富的食物，艾藍先生說，瓦倫西亞河中魚很多，也成了吸引人們來捕魚的觀光資源。
這個小小的山城，歐洲環保名列前矛，為的是這裡是聖山，全義大利人都特別珍息，觀光局一再叮囑：能帶走的只有照片，能留下的只有腳印啊！

這兒的風景，其實很像台灣，綠色的山谷和溪流，像士林至善溪一樣。也許，在法國六角形的平原住了四年，對山的感覺特別懷念。艾藍先生也教了每一個人去愛你的鄉土，感受你鄉土的美。對自己鄉土都沒有感受力的人，不配稱為藝術家！
我在瓦倫西亞的山谷中，想到台灣鄉土之美，何曾遜色？
記得一回在陽明山吃鱒魚，主人種一大片鬱金香。吃魚亭有好幾處，旁邊的池塘養著鴨鵝，那一天，陽明山的霧氣，就在亭間飄散，好像在武俠小說的電影裡。台北是個兼山海雙美的城市，我去過的歐洲城市，能和台北一樣，兼山海雙美，只有西班牙的巴塞隆納可比！

▍義大利的耶路撒冷──聖山
酒足飯飽，很滿意遇到一位酒肉天使，又有了新生活力，繼續上爬啊！
艾藍先生說，你會在聖山上，看到十五世紀米蘭公爵所策畫，藝術總監為達文西弟子費拉利（Gaudenzio Ferrari 1475-1546）傾畢生心血，實踐公爵的夢想，奠定的藍圖。費拉利多才多藝，同時身兼數學家，建築家，詩人，和哲學家。最重要的他出身瓦拉西亞，文藝復興重要的藝術家。
米蘭公爵希望，沒有去過宗教原鄉耶路撒冷的義大利人，能在聖山感受到耶路撒冷的宗教情調。因此，聖山又被稱為義大利的耶路撒冷。
一號教堂為巴勒斯坦式，二號和三號為拿撒勒式，五號到八號為伯利恆式，從二十號以後，為耶路撒冷式……。當然啦，瓦倫西亞的工匠，大部份都沒有去過以色列，所以，建築的色彩，自然也受到瓦倫西亞風格的影響……。在每一座小教堂中，有泥塑彩繪的劇情，描寫耶蘇一生的熱情。
我最後終於爬上聖山，像龜兔賽跑的白兔，走走停停，但朝聖的老人，分明步履蹣跚，卻一步不歇，口裡一段段念著經文……。信仰產生力量，我在山徑上，產生這樣的想法。
一九八零年，義大利政府，把聖山列為特別自然保護區。來到這兒，發現還有軍
警駐守，義大利軍警常有女性，可見義大利人把聖山看得多麼重要。
到了聖山，有一家很優雅的餐廳，旁邊就是山門。
一眼就看到費拉利的雕像，他結合了藝術和宗教，並創辦學校，訓練新生代的人才，火盡薪傳，建立宗教藝術的血脈，這項藝術工程不是及身而終的。

在沒有電影的時代，藝術家把耶蘇一生中，戲劇張力最強的幾個鏡頭，用泥塑彩繪雕出真人大小的造型。像希律王屠殺男嬰，許多白胖像小天使般可愛的男嬰，慘死在無情刀劍下，爹娘掩面救不得啊！
最可愛的是耶蘇誕生在馬槽中，小嬰兒躺在馬槽裡，馬兒仍悠然在馬槽吃草。耶蘇最後的晚餐，食物非常豐盛，好像一位義大利美食家。
但我怎麼看，都覺得所有的人物，模樣很像義大利人，其中以瑪麗亞塑像最美，以我看，耶蘇的塑像最差，缺乏內神外王的氣勢，但卻讓我感到，他也是人子啊！
當然，最傳神還是村夫村婦，一瞬間的心理反映，行為語言，非常具有生命力！可能也是中古時代，瓦倫西亞人民的舉止相貌，融合在藝術中不朽了！對我這個外地人來說，我看到的不是耶蘇的熱情，而是瓦倫西亞人的熱情。五百年來，聖山的工作一直在持續，個人生命，一環環連結在宗教藝術恆久的生命裡，也成了瓦倫西亞人生命的根，永遠存在異鄉遊子的心中。

▍中世紀的小城風情
一天， 我被街上吵雜聲音吵醒，探頭到窗外一看，怎麼來了那麼多貨櫃車啊！
義大利人把貨櫃一邊打開，就變成流動攤販。這些貨櫃車，雖然不是很雅觀，可是卻為小城添加了活力。
週一的上午，小城仍在沉睡，要等到下午三點才開門。而每天下午，總要等到下午三點，一家家店門才會重新開張。小城還保留中古時代側側斜斜的小巷，仿佛還過著中古的時間；一零二五年，此地原是皇帝可拉多二世，賜給總主教的封地，到十四世紀，才成為米蘭公爵的封地。

這裡有一個學校，專教瓦倫西亞地方傳統手工藝，傳統，在這小小山城非常受重視。六月底有一周傳統服裝節；所有阿爾卑斯山的居民，都穿著自己的傳統服裝，來這兒慶祝。
我終於明白，像這樣注重鄉土的小城，難怪會有艾藍先生那樣的老師。路上的行人，有兩人長得像極了艾藍先生，但卻不像艾藍先生是個獨眼，莫非是他家人？
這兒的房子，有一種古老的嫵媚，走在橋上，昂然而立一座將軍像，背負青山，面對河水，最美的景點他英勇抵抗越過阿爾卑斯山入侵拿破崙大軍。御用畫家大衛畫的拿破崙躍馬阿爾卑斯山的畫像，不知瓦倫西亞人作何感想？入侵這麼平靜可愛的山城，我心中都為之不忍，也向這位保家衛國的將軍致意啊！

當我拖著行李，走向車站，三、四個義大利年青人看了，在路邊大叫：
莎悠娜啦！
哇塞，好重的義大利腔哦，簡直要變成義大利文啦！
又有一個聲音大叫：喬……！
咦？！有帥哥跟我說再見嗎？
天啊！原來是隻九冠鳥！
喬……！我向九冠鳥道別。
我也要向瓦倫西亞揮手再見！
小城的候車室變形成一家咖啡廳，兼賣三明治。後車，喝咖啡，填飽肚子，三位一體啊！當然，如果你甚麼都不買，坐著候車，也沒人管你。

▍第三位天使
自助旅行，不像參加旅行團那麼舒服，處處有人打點，就好像坐在天使的翅膀上旅行。但是，就像帶著游泳圈游泳，你無法痛痛快快當浪裡白條！
自助旅行，你會了解許多民族不同的慣性，這種慣性，也是環境教育的結果， 生活中的點點滴滴，一點一點內化塑造你。
從表面看，義大利有美食，高級服裝，似乎很令人羨慕。從另一方面，義大利人對政府貪污無能，充滿無力感，只好不斷追求一己的生活享受；反正，不管那個黨當政都是一樣的。
這種行政效率低落的風氣，恐怕台灣人難以想像啊！
我搭上從米蘭回巴黎的火車，上車前還給驗票員驗過票，他說沒錯，正是這班車。
火車開動後，列車長卻告訴我這班車不到巴黎，不是國際線， 要我下一站下車，可以等到到巴黎的火車。
甚麼，我從來沒遇到過這麼烏龍火車？！
這位義大利列車長，和善的用英文說：
放心，我會幫你安排得很好！
午夜十二點，我坐在陌生車站等車，月台上寫著：
往巴黎火車遲到一小時。
竟然有一格，專門通知遲到時間，好像遲到是司空見慣的事。
遲到不止一小時的火車終於來了，想不到火車開動後，法國的列車長，竟然對我說：
你持的是二零六號米蘭巴黎火車的車票，比預定時間遲到兩小時，這班車是二零四號，不是妳的火車。你下一站下車，再等一小時，你的二零陸號火車就會到了！
天啊！這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半了！
他一臉蠻橫的表情，像石頭一樣頑固冷酷。
我上火了，用法文連珠炮罵上一串！
最後告訴他：我要到巴黎警察局告你！
西方人似乎特別欺軟怕硬，想想看，我總有個三兩三，才敢上梁山啊！
這個列車長馬上換一付笑臉。他說：
我也是好意啊，因為這班車是羅馬開出的，所以車上的人又多又擠。你買的票是米蘭開出的，會比較舒服嘛！
如果你不怕擠，我馬上給你一個臥鋪！
我點了頭，行！
想不到這個列車長，竟然紐動著腰肢，跳起紐紐舞來了！
好像鬆了一口大氣。
他給我的房間，住了義大利一家四口，很單純！
火車上有個中國人，特地來找我。他說我剛才罵得很精彩，想不到法文這麼溜啊！看不出來，年紀輕輕的！
我法文並不好，但把吃飯外文搞定之外，要練功就是罵人外文！
尤其是──我要到警察局告你！
當初到歐洲，還是一隻羔羊，現在我要變成能飛越千山的鷹！

躺下來，真累了！
這會兒才明白， 原來我的班車，足足誤點兩小時啊！
這就是義大利人的慣性，生活中有一大堆的測不準定率，怎麼可能出現廉能政府啊？生活中的境教，不斷在塑造新一代的國民，久久就成了全民族的慣性！
雖然義大利人總是脫線，但是在教堂這麼多的國家，總會遇到天使！義大利之行的第三個天使，就是我自個兒啦！而中國同胞，也一直準備想幫我的忙！
如果，你出外自助旅行，記住我的話；
別怕！天使就在你的身邊！